沈惊蛰好可爱啊

跑路了,不要fo。
头像@荒境

[RPS/磊白]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那篇ABO被ban了,估计救不回来,把这个放出来吧。


吴磊X白敬亭

RPS,OOC,勿上升。

除姓名外皆与本人无关。


加冰老师《情歌王》的后续,该老师磨了我一个月,甚至不惜打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真的周扒皮本人,不择手段,令人发指。


BGM是五月天版本的洋葱,如果可以的话。


浪漫和甜是不加冰老师的,要夸夸她,要砍也砍她。 @红茶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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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是给手机铃声震起来的。

在此之前他已经连轴工作了一个多月,几乎要上知乎提问一下“睡个饱觉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才不至于忘了正常人的作息习惯。今天终于没有他的戏份,导演大手一挥放了他一天假,他游魂似的吊着一口气回了宾馆,脑袋刚沾上枕头就被困意裹挟着入了梦,彻底睡着前他用仅存的意识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把静音功能打开。

 

这会儿倒也算他自食其果。

白敬亭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去摸枕头旁边闹得正欢的手机,捞进被窝里眯缝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屏幕,硬生生把起床气咽了回去——是吴磊。他冒着被各类推送吵醒的风险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就是为了不错过这祖宗的信息,哪儿还有道理生气呢?

 

白敬亭翻了个身插上耳机,刚摁下接听键,就被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吓得醒了一半。吴磊没说话,但白敬亭辨认出那是五月天的《超人》。

陈信宏正带着大家唱“为什么我能够飞天又遁地,为什么我却没办法长驱直入你的心?”

——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朋友圈分享过这句歌词,竟然就被吴磊记下了。

 

他猛然意识到今天是他磊哥参加演唱会的日子,这事儿吴磊提前一个月就已经兴高采烈地反复报备了数十遍,恨不能在所有社交软件上宣布这一喜讯,整个人散发着喜得贵子般的喜悦,俨然忘了自己已经是离新晋视帝只有一步之遥的当红演员,此行不知道得愁掉经纪人多少头发。

 

白敬亭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

那时候令他一炮而红的综艺还没上线,他不过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晋演员,有点儿粉丝,但也不至于走在街上随时随地就会被认出来,更何况这还是别人的演唱会。他大大咧咧地混在粉丝当中又蹦又跳,没人顾得上看他,他更是无所顾忌,像所有普通的、十几二十岁热恋中的青少年一样,给手机通讯录里的第一顺位打电话。

 

“磊哥,”他小声说,也不管那边到底能不能听着,“请您云约会吧。”

 

那一年手机还只能显示出可怜兮兮的2G标志,中国移动的信号塔还没能强大到能支撑起几千人的云恋爱。他的爱情被断断续续的信号传到听筒另一端,碎得七零八落,被那一头的吴磊小心翼翼地拼凑成大概的形状。

或许有几片在途中走失,就再也拾不起来了。

但他们那时从不奢求太多,仅仅是管中窥豹,就能够为窥见的那冰山一角欢欣雀跃,尝一点甜头,好像就不知道生活有多少苦。散场后白敬亭一个人走在深夜空旷的街上,他踩着月光,接到吴磊掐点发来的通讯。

吴磊正还处于变声期,夹杂着少年的清亮与成年后的低沉,他的快乐要循着上扬的音调满溢出来。

 

他说:“白哥,我真高兴。”

他又说,“白哥,我也想你。”

 

一首歌的时间还不够白敬亭将回忆咂摸出个味儿,吴磊的语音通话就断了。他这才顾着往上划了划,就睡着的这一会儿,对话框已经被吴磊的小视频刷了好几轮。

最后一条正赶上一首歌的高潮部分,白色纸片雪一样纷纷扬扬地洒下来。

 

白敬亭钦佩不已,当即回了句:“嚯,牛逼啊磊哥,还内场前排,敢想敢做!”

 

吴磊像是早已习惯这位铁血直男的不解风情,答非所问道:“听得清吗?”

 

“听不能再清了,”白敬亭感慨,“我国通讯业发展形势喜人。”

他这一句话刚发出去,吴磊专属的铃声又开始响。白敬亭接通便听见对方带着笑的声音,大概是被压在口罩底下,听不大真切:“哥有空吗?我请你再云听一场演唱会吧。”

 

吴磊请白敬亭听的第一场演唱会是自己的个人solo。

当时还是未成年的小吴同学突发奇想,占着KTV的麦克风激情献唱,现场在座嘉宾有苦难言,唯独电话那一头的白敬亭笑得呛了气儿,险些一个倒栽葱滚到床底下去。

以吴磊的唱功在这种场合往往只有敲三角铃助兴的份儿,这一出下来更是技惊四座,相熟的工作人员皆是苦苦求他停牌歇业,但遭不住手机消息里白敬亭一首接一首的点播。

 

被人知道这都我造的孽,改明儿家里玻璃还不得被弹弓砸烂了。白敬亭听着语音消息里吴磊那一条条荒腔走板的唱词心有余悸地想,罪过罪过。

 

吴磊大抵是好久没有一展歌喉,越唱越兴起,眼见着有晋升唱跳型全能选手的苗头,被终于良心发现的白敬亭及时制住:“算了磊哥,算了,好好一庆功宴,给大家伙儿留点儿幸福回忆吧!要跳咱回家跳得了!”

 

这什么精神?白敬亭悲壮地自我嘉奖道。宁天下人负我,勿我负天下人。

 

没等吴磊那边反应过来回他个“我不高兴了“的表情,他又及时补充:“但是磊哥,您这得是多喜欢我啊。”

 

“那可不是吗。”十七岁的吴磊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立刻不加掩饰地大方承认,烫得白敬亭耳廓泛红,“我是真喜欢哥。”

 

男孩儿的青春期总是很长,彼时的白敬亭还处于“相信爱能战胜一切”的中二期。他在此之前没谈过恋爱,甚至还摸不着爱情的轮廓,便敢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我要是遇见了喜欢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

等他终于尝到了恋爱的滋味,却又无法再用年轻作借口,放纵自己不计后果、一往无前了。

 

而现年二十四岁的吴磊,如今终于踩着脚印追到了他当时的年纪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吴磊在白敬亭面前还是像十七岁时那样,热烈、赤忱,喜欢和想念宣之于口,来势汹汹。

 

这份炙热不同于独属年轻人的那份横冲直撞的冲动,这是吴磊留下的饵,是他扮猪吃老虎所使下的小小手段,是他用来窥探白敬亭情绪的一条秘密通道——这么多年白敬亭并非看不破,他之所以纵容,被吴磊拿捏其中,是他确实愿意为吴磊打开这扇门。

 

吴磊得是多喜欢我啊。三十岁的白敬亭捏着发烫的手机,场馆的信号好得离奇,他仿佛能从一片嘈杂的欢呼和合唱中辨认出吴磊平稳的呼吸。我又得是多喜欢他呢?

 

——但白敬亭自己的一腔孤勇早就如冷却的岩浆,被岁月凝固成冷硬的岩石。或许不尽然,他也依旧为吴磊炙热的真心动摇,也悄悄翻滚沸腾,险些脱口而出。只是这些被他悉数压抑成汹涌的暗流,不愿为人,尤其不愿再为吴磊所知。

 

可我其实是瞒不住的。白敬亭又想。我哪儿能瞒得过你啊,你是知道的吧。

 

他和吴磊分手的第三年,吴磊还了他一场演唱会。把那个晚上的浪漫和欢喜,青春和星空,尽数交递了回来。

 

演唱会临近尾声,全场在合唱那句“我给你全部自由,这是我的温柔”,吴磊没有跟着和,男孩儿——现在是青年了——小心翼翼的温柔顺着电流传过来:“我给你温柔,你想要吗?”

 

我不想要,可我也不能不要。白敬亭不动声色地想。别人都在向前走,怎么能让你为我停下来?

白敬亭这么多年从不觉得苦,从不埋怨命运设下的重重障碍。他身无分文睡过地铁站,上行程滚得满身泥泞、吊挂在空中七次坠进瀑布,因节目需要面不改色地吃下活蝎子的时候,也从未觉得生活艰难得无以为继,他不畏惧碰壁,也相信时间会给他相应的馈赠。

但爱情并非天道酬勤。他在现实的夹缝里跌跌撞撞遍体鳞伤之后,终于意识到他和吴磊一起走的这段路,只会为本就不能一帆风顺的人生增加更多坎坷,也许注定不会有命运的回响。

 

两个人并肩而行一起能面对很多事,但他不愿让吴磊再面对这些事了。

 

可这些话他也说不出口,也无法狠心亲手把那扇门关上。他知道吴磊那些从不遮掩的、欢欣雀跃的喜欢,能为他留下蛛丝马迹的线索,也能被顷刻间掩藏得一干二净,空留下“友谊万岁”来粉饰太平。

只要吴磊有意保持距离,白敬亭就再也摸不到他的衣角,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接听一个深夜的来电。

 

好在吴磊也并没有追着要一个答案。

演唱会散了场,吴磊握着手机慢慢地向外走。青年踩着月光走在冬日的冷风里,好像突然摸到了多年前,白敬亭心情的一丝线索。

 

“白哥,你知道我给你发的那段视频是什么意思吗?” 

 

白敬亭想起谁也没捅破窗户纸的那一个冬天,吴磊站在冰天雪地中给他发来的那个小视频。

他的发梢沾着细雪,年轻的面容露出无忧无虑的畅快笑意。他早早知道生活有多少艰难和险阻,但他从不畏惧,从今往后,也未有过畏惧。

他缄口不言那句“喜欢”,又从晶亮的眼眸中将一切尽数坦白。

 

“白哥,下初雪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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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一起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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