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好可爱啊

跑路了,不要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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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S/磊白]闻香识你。

吴磊X白敬亭

RPS,OOC,勿上升。

除姓名外皆与本人无关。


不大擅长谈恋爱,卖贫求车的一个买卖。 @可否摸黑共我一吻。 

看个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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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打开门,门外毫不意外地杵着吴磊。

 

孩子不知道从哪个活动下的通告,浑身上下一股子花枝招展的商业香味,呛得白敬亭差点把门又回砸人鼻尖上。当事人倒是毫无大难不死的自觉,喜滋滋地裹着长到脚踝的黑色羽绒服往屋里头蹦,活像一只表演立定跳远的毛毛虫,整个人还散发着一种老来得子般的喜悦,抬手就要来一个阔别重逢的拥抱:“白哥!”

 

“苍了天了,您可免抬尊手吧!”白敬亭活二十多年都没这么身手矫健过,当场一个蛟龙入海猫着腰躲了过去,又以家庭主妇抢购打折猪肉的速度飞蹿到沙发后边儿,点着吴磊喝止道,“你给我站那儿!你这喷的什么玩意儿你这?”

 

“赞助商新出的香水,不好闻吗?”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到底是强,吴磊显然对这香那香的毫无排斥心理,闻言蝴蝶蜕茧似的从羽绒服里钻出来,皱着鼻子冲自己胳膊左右嗅了两遭,表情挺困惑:“不能吧,他们跟我说这是斩男香来着啊。”

 

“斩……斩什么香??”白敬亭更加不能接受了——这都什么黑心赞助商,斩就斩吧,还斩男,今日说法怎么没找你们去说道说道呢?

但吴磊显然没领他为未成年人思想健康发展忧虑的一片拳拳之心殷殷之情,趁着他哥分神的档口当即趁虚而入地贴了上去,双手环着腰埋头把脑袋蹭进颈窝里用力闻了闻。

他白哥约莫是刚洗完澡,身上除了干净的沐浴露味儿就再没别的气息。整个人都水灵灵的,像从地里刚拔出来的大白萝卜。吴磊想到这儿,像是大旱二十年首次种出庄稼的老农夫,心满意足地闷声儿笑了两下。

 

白敬亭给这举动肉麻得魂飞魄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恨当年元武道没学利索,不足以一招制敌。张嘴想不吐象牙地说两句,倒先给熏得打了两个喷嚏——这就被吴磊夺得了先机。

他率先松了手,露出点儿少年人的青涩和坦荡来,道貌岸然地肯定道:“的确还是白哥身上的味道好闻。”

 

倒显得白敬亭思想龌龊了。

白敬亭简直气结,如同吃了香菇的哑巴,恨不能把吴磊拎起来揍,又碍于对方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罩着,只得假模假式地往浴室里搡:“可离我远点儿吧您!身上的味儿搓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回头给传染了!”

 

吴磊来得风尘仆仆,连行李都还没收拾上,这会儿又被往浴室里赶,也半句怨言没有,鸭子上架一样被乖乖轰进浴室里。

白敬亭听着淅淅索索的水声,如同刚跟日军周旋完的地下党,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弯腰拾掇起落在玄关的行李。

 

这回背来的双肩包轻得很,白敬亭一只手提起来颠了颠,就知道吴磊这次也呆不了几天。他一直没琢磨明白这小孩儿回回不辞辛苦地往他家跑是个什么路数,后来也就当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爱和朋友扎堆凑热闹,没细想太多。

但这频率未免也太过频繁了些,白敬亭想,他小时候跑同学家里打小霸王都不带这么殷勤的。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家,短短几个月吴磊的个人用品已经见缝插针地遍布各个角落,连水杯都是成双成对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仿佛屋主不是打了二十多年光棍儿的钢铁单身狗似的。

 

他这还没琢磨出不对劲来,浴室的门开了。吴磊从里面探出头,大咧咧地把上半身都暴露在外边儿,漉湿的短发被一把捋了上去,脸上毫无愧疚之意,颇为理直气壮地要求:“哥,我忘带睡衣了,你借我一套吧。”

“多新鲜啊,您什么时候记得带过睡衣吗?”白敬亭已然见惯不怪,去房间里取来一套粉色碎花,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模样,“请吧,特地给您准备的。”

“……”吴磊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埋头在睡衣里闻了一闻,又喜笑颜开地坦然接受了:“白哥,这衣服你穿过吧?”

还真穿过。衣服刚到手的时候想试试大小,穿上了也懒得再特地换下来,打着横竖一个人在家天知地知的算盘,吴磊不提,他都快忘了这回事。

“……你这什么狗鼻子啊?”白敬亭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拢共就穿过一回合的衣服都能给他闻出来,悔恨地恨不能掘地三尺,“快洗你的澡吧我的亲哥,在这儿冻感冒了我可伺候不起。”

 

-

 

吴磊终于从浴室里钻出来的时候,就见他白哥正任劳任怨地给他擦床头柜。事实上他每次来都住不上几天,也没什么洁癖,但白敬亭总像欢迎儿子暑假归家的老父亲,愣是闲不住手。

这什么待遇,四舍五入等于兄弟年下甜宠HE了。

他心满意足地笑弯了眼,也不想着去搭把手,游手好闲地倚在门框上看他白哥忙里忙外,心里欢喜得不的了,好像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似的。

白敬亭好一会儿才发现屋里还有个社会的蛀虫,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枕头就往人脸上砸,自然是被稳稳当当地接住。

 

 

“您这见天儿的往我这跑算怎么回事儿呢?”白敬亭警惕地问,目光颇为严厉地审视起北漂人士,俨然一个活灵活现的美国海关,“合不能是想在我这儿蹭个北京户口吧?”

怎么不能是呢,那可不就是吗。吴磊盘算着,面儿上却嘴角一垮露出怪委屈的神色,整一个寄人篱下的灰姑娘,搂着刚缴获的抱枕期期艾艾道:“哥,你不愿意?”

 

我敢说不愿意吗?未成年人保护协会能放过我吗?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白敬亭挺凄凉地想,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别说女朋友,绯闻对象都没碰上一个就直接步入到养私生子的环节里头去,早几年都该能上爸爸去哪儿了,搁谁谁能乐意?

 

但他不能这么说。吴磊一撒娇他就没辙儿,即便他心知肚明那是这小狐狸为答目的的手段,但他哪儿能和一未成年计较呢?

或许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可他也不敢想别的理由。这问题深究下来,没准儿哪天该和撒老师一起出现在中央一套了。

 

“倒也不是这么说,”他嘴上埋汰着,身体却老老实实地拾掇起客房,“但你这我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啊,北京三环内没买上房,饶一孩子还快十八岁了,卖都卖不出个好价钱。”

 

“胡说什么呢白哥,”吴磊谴责,“你未来女友不就在这儿站着吗?”

说完极为做作地抛了个媚眼,扯扯睡衣领口,半露香肩,贵妃醉酒一般横卧到床上,娇声道:“看我聪明伶俐、可爱大方,是不是秒杀全怀柔区姑娘?”

 

 “你这说的什么话,您能是我未来对象吗?”白敬亭给这一幕恶心得胆寒,柳下惠似的纹丝不动,铺开被子的身姿连顿一下都没有,把吴贵妃严严实实地罩进去,“您压根儿是我祖宗。”

 

祖宗听了这话还挺高兴,从天罗地网中钻出个脑袋:“那白哥,祖宗明天邀请你逛街行吗?”

 

“我还是先邀请祖宗看看脑袋吧,”白敬亭无语,算是服了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主,“您可真不当自己是个腕儿啊,还逛街呢,我陪您下个蘑菇街逛逛还成。”

 

“那怎么一样?”吴磊说,“求你了,哥~”

 

好家伙,这一声山路十八弯的“哥”还是韩语发音。白敬亭有幸在节目上见识过一次,但好歹当时叫的不是自己,也眼观鼻鼻观心地一笔揭过,后来又经过王嘉尔的千锤百炼,自以为已然是百炼成钢的金刚不坏之身,这会儿还是给砸得晕头转向。

 

“打住,您打住!”白敬亭求饶道,“哥哥,咱再俩月就成年了,稳重点儿行吗?”

 

“好啊。”吴磊歪着脑袋,冲白敬亭笑了笑,“那等我成年,白哥可要带我做些成年人做的事儿。”

 

-

 

最终白敬亭还是屈从于黑恶势力,陪吴磊逛了回超市。

为了最大程度地避免被认出,俩人摸黑起了个大早,全副武装地跻身于老头儿老太儿的买菜队伍里。

 

白敬亭困得两眼昏花,亦步亦趋地被吴磊拉着前进,恨不能钻购物车里头睡回笼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双十一被强迫游走在专柜之间的可怜男友,身体全靠求生欲支撑。吴磊倒像长这么大第一次逛商场似的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精神饱满地穿梭在各个货架之间,见着个吹风机都要问他哥意见:“白哥,你看这吹风机像不像小猪佩奇?”

 

……我看你像个吹风机。

白敬亭眼皮儿都懒得抬,嗯嗯啊啊地敷衍。吴磊也不生气,高高兴兴地拉着个拖油瓶东奔西走。俩人围巾口罩帽子配了个齐全,在寒冬腊月能穿短裙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中分外打眼,好在叔叔阿姨们眼里再水灵的小伙儿都水灵不过早上刚掰下来的白菜,连个推销自己待出阁闺女的都没有。

 

“哥,”白敬亭被吴磊牵着手,灵魂像是个气球一样漂浮在半空,只觉得吴磊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声儿里愈发不真切了,“白哥,我真特高兴。“

 

白敬亭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甚至不确定吴磊说的到底是不是这样一句话,或者根本是自己半梦半醒间凭空捏造出来的,但他还是轻轻捏了捏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低低地应:“好,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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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磨磨蹭蹭地在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上班族抵达现场前回了家,这会儿元魂归位的白敬亭正曲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言难尽地看着吴磊吭哧吭哧地往包里塞他今天唯一的战利品——一瓶沐浴露。

 

“我说磊哥,您这千辛万苦乔装打扮去趟超市,觉也不让人睡了,折磨我这一上午就为买一沐浴露??”他简直出离愤怒,但对自己祖宗也没啥辙儿,只得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不是,你早说你喜欢这牌子,我上淘宝给你买一瓶不就是了吗?”

 

“最近双十一,寄过来我都指不定住在哪儿。”沐浴露毕竟占地方,吴磊好半天才把拉链拉上,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这不是哥用的牌子吗?我喜欢这个味道。”

 

他下午还有通告,早晨这么一折腾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保姆车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了。因此他包里被白敬亭强行囤入了不少零食,即使十有八九会被经纪人收缴,他还是开开心心地照单全收。

 

“这有什么可急的,犯得着为它冒这么大的险吗,”白敬亭哭笑不得,站起来送他,“不行就放我这儿呗,反正您也早把我家当吴磊驻北京大使馆了。”

 

吴磊起身把背包甩到肩上,听了这话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是啊,是我等不及了。”他一手搭着门把,拇指在金属柄上摩挲着,目光轻巧地落在白敬亭身上。

 

这可这不是个好时机。他暗暗地想。也没有什么契机,气氛也不大浪漫,甚至他都不确定白敬亭究竟睡醒了没有。

可就在此时此刻,他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无论是长大成人还是喜欢哥,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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